PHILIPS 107T
两只木头箱子相当结实,直到上初中之前,上面都是属于我一人的游乐场。之后我爸看着我学习,两个木头箱子拼成书桌,我就爬在上面学习。在我印象中,奶奶把里面的衣裳铺在床上,一件件如数家珍版讲述每一件的来历。然后却从来都不穿,理由是“留着有什么事的时候再穿”。
对箱子的眷恋,就此遗传到我身上。我有个一个纸盒箱,原来是用来装显示器。2001年我爸给我攒电脑的时候,液晶显示器还是稀罕物。显示器是飞利浦17寸纯平,直到现在依然工作良好。本来留着装显示器的大箱子没什么用,单纯地觉得扔了太可惜。后来去沈阳念书,连同机箱和显示器将电脑背到了沈阳。三年后毕业,随着我开始工作,完成了不少作品。期间机箱里的内部配件换了多次,显示器和装显示器的纸盒箱却一直没变。对于我来说,只要面对的显示器不变,这电脑就没变,保留着当年我爸给我攒电脑时候的原生态。又两年,来京。大箱子在装下显示器之余,又塞进了不少贴身衣裳。就像当年爷爷奶奶背着木头箱子来到鞍山,我背着箱子混在北京。
之后的几次搬家,装显示器的箱子一路跟随,不离不弃,从城南到城北。直到有了自己房子,一是因为房子面积实在太小,二是以后再也不用搬家了,于是狠心扔掉。显示器偶尔偏色,恨铁不成钢地猛拍两下,就又恢复正常了。
对于一只跟随我近十年、行程近3000公里的旧纸盒箱作别,内心隐隐不忍,是以为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