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个本命年就从北京到家之间的奔波中悄无声息地来了。
年三十回家,红衣红袜红裤衩,套了一身红。累得实在不行,匆匆吃了几个饺子就睡了,蒙胧之中感觉谁撰了副对联,极其不工整,其他不说,首先上联和下联在字数上就没对上。突然醒了,一身汗,正巧春晚新年倒计时,想看赵本山,那边叫我吃饺子,没看上,糊涂的又吃了几个饺子。一看手机,除了小陈发的一个“新年快乐”的祝福短信外,没别人了。也是,到北京换号码之后,除了身边几个经常需要蹭吃蹭喝的、回家能一起打游戏的,就没告诉其他人。这样也好,清静。
吃完饺子,给长辈们拜完年,看了几眼晚会,看到了李咏、朱军,在心里暗暗的向他们脸上送去一个大大“呸”之后,继续睡觉了。
我的本命年就这么来了。
初一早晨,本想多睡一会,被早早来窜门的亲戚们吵醒。十分不痛快的开始了新一年的生活。听着亲戚们你来我往的吹牛逼相互不让我就烦,拉上小弟出去打游戏。发现智慧城前面新开了若干家网吧,配置还行,极品飞车10效果全开跑的算是流畅。联飞车,跑兴正酣,电话催来回去吃饭。
桌上小嫂子灌我,当着爹娘爷爷的面,故作推辞状,心里却暗中使下了劲,想:洒家也是酒风浩荡,喝遍沈城京城的主,哪怕你这小县城之弱女子。嘴上说不行不行,手上却勤了敬酒。觥筹交错,推杯换盏,几番过后,再敬酒,嫂子眉头略有紧锁。嗯,差不多了,得饶人出切饶人,杀人不过头点地。虚晃一枪说:那个,我差不多了,一会儿还找同学玩呢,借机下桌。心里说话:宁丫还嫩。
和小弟再联飞车,过瘾。看时间差不多了,回。
转到六中附近,找来张sir,陈东明小胖胖,宋鹏宋小胖,再联机游戏。开始一切稍好,到和张sir单挑一第一人称射击游戏时,该游戏就是以让玩家把胃里东西吐出来为标准,快速的3D场景转换诱发我的头巨疼,看东西发花,由此影响了成绩。事后怀疑可能是中午喝雪花不适应。
回家,洗洗睡了。
初二无话,看了一天电视。
初三去姥姥家拜年,初一口漠之间笑里藏刀,牛逼满天的情形再次上演。比较意外的是姐把男朋友领来了。操,大过年的影响我食欲,虽然姥姥家的饭菜一向不好吃。桌上借机敬酒试探,果然不靠谱,大男生的留着长长的指甲,妖里妖气的。把这个想法在回家的路上和娘说了,娘却反诘:你这长头发我看着也烦。我无语。后来想想心理平衡了,理由是:长头发至少会被人成为艺术家,长指甲的顶多被称为老人家,而且还是没有儿女赡养的。
晚上回家叫出宋鹏又联了会儿游戏,约定明日叫出张sir继续。
因为初五就返京了,初一那天人多,没怎么和爷说话。初四那天又去了趟爷家,和爷爷聊了会儿天,爷爷又嘱咐了我很多,最后又硬塞给我一百块钱。吃罢午饭,下午有些伤感的回了家。
晚上嫂子和哥来我家拜年,小酌几杯。席间听哥说二大爷的儿子在北京发展挺好,有了房子有了车,又成了家,前不久又有了儿子。爹说我应该去二大爷家拜个年,顺便和那个哥也套套近乎,没准北京能帮我什么。心里反感不愿意去,一是反感这种事,让人瞧不起。最主要的已经和张sir约好,今晚不醉不归,临时爽约,实在不好。无奈被逼之下,还是得去。
一阵点头哈腰的拜年后,很自然的问到我北京工作怎样?我谦虚地说:还好还好。住的怎样?应付的说:一般一般。期间二大娘问我在哪工作?我踌躇片刻,说我在硅谷动力。其实我说哪里都无所谓,因为在老一辈的眼里,只有事业单位和个体户,其他的都一样。那位大哥听了用一种很怀疑的目光看了我一眼,然后很自然的攀谈起来,问我硅谷动力在哪?我也很自然的说在哪哪,然后他说不对吧,应该在哪哪个大厦吧?我说不知道,我去报道的时候就是那里,然后他自找台阶说:我说的是以前。可能现在搬了。我装剥桔子然后说桔子很甜就没继续接他这茬。
虽然我不是在硅谷动力,可是我说我在myprice价格网你就能明白了么?我之所以说硅谷动力,是因为硅谷动力你们没听说过,至少硅谷这词你们听说过吧?我说我在it168没准你们以为我是搞传销的呢。
谈话依然是见招拆招,不卑不亢的进行,八点多。爹终于说回了。我也急忙给张sir电话,居然在火车站附近的吃火锅呢。城市就算小吧,也别跨区吃饭啊!爹说明早你还得早起回北京,挺晚的就别去了。我犹豫着去不去呢?一看天色渐晚,让爹一个人走回家实在不厚道,就推辞了这顿事后听说我没去大家都没喝好的饭局。
对不住了各位!
初五早晨,天未亮,地上潮呼呼的刚下过雨。吃了十几个娘包的饺子后,就回京了。